歷史人類學
讓理論從田野出發---首期歷史人類高級研修回敘
張小也 [中華讀書報]
2004年01月21日
歷史人類學研究的意義何在?學員們經常問的另一個問題是,歷史人類學的研究對像經常是一個很小的點,這樣的研究有什麼代表性呢?如果沒有代表性,那麼對於今人來講又有什麼借鑒意義呢?對此,幾位學者的共同看法是,強調代表性的結果往往是不具有任何代表性,我們應當關注人類歷史發展的大問題,但是,這個目的只能通過觀察具體的千差萬別的對象和過程來達到,用鄭振滿的話來講,「有代表性的是我們的問題意識而不是研究對像」。他們還指出,歷史人類學研究的點雖然小,但是集中了歷史、社會、政治與文化的意義,研究者據此形成對歷史整體的、還原的認識,這種認識是按照自身的脈絡而不是按照某種因果決定論——特別是建立在現代社會科學理論基礎上的因果決定論發展的。那麼,這樣的研究成果是否仍然具有借鑒意義呢?在筆者看來,毫無疑問是的,只是它更多地展示了歷史發展的多樣性,也許這正是人們在對現代社會進行反思時最需要的借鑒意義。
如何從民間材料中發現歷史?受過歷史學科訓練的人在閱讀文獻方面大都有些基礎,但是在聽取口述、觀察儀式方面就不那麼靈光了。因此,學員們對歷史人類學的田野調查方法也提出了許多具體問題,幾位老師以自己豐富的經驗一一給予解答。科大衛回答說,「在鄉下跑兩天,問幾個問題,這不是田野,各種方志裡記錄的風俗也不能滿足我們的需求,因為它們通常只是籠統地描述了『怎樣做』,這是絕對不夠的。我們關心的不是風俗,而是其中反映出來的社會關係」。關於為什麼要觀察儀式,蔡志祥解釋說,儀式是一定時空中一定人群的活動,儀式將人們對社區的參與整合為一系列象徵符號,而且具有傳承性,這是因為儀式必須是固定的,否則在人們心中就失去了效力。我們研究禮儀的出發點仍然在於社會,儀式是不掌握文字的人的歷史記錄,其發展變化也反映著社會發展過程。
禮儀是持定時空之中,特定人群的活動,把人群對社區的參與,化為一系列講究傳承的象徵符號。禮儀必須看似固定,否則在人心目中就會失去效力。我們研究禮儀,著眼點仍然是社會,禮儀是不掌握文字的人的歷史記錄,禮儀的變化過程反映著社會的變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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