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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inder: all quotes here are fiddled, probably.)

坎特伯雷談creationism(翻譯練習)


Transcript of Archbishop's interview with The Guardian

Tuesday 21st March 2006

記者:你對學校教creationism(創造學說)一事怎看,comfortable嗎?

坎特伯雷大主教:噢,不,不太習慣。我以為creationism這東西,可以說是種牛頭不搭馬嘴的錯誤(範疇錯誤),說得好像聖經是紜紜理論中的一套似的。聖經對創造的講法,怎麼說也好,總不是紜紜理論中的一套。這種說法就好像把創世記的作者(或甚麼也好)講成閒坐下來,沉吟道,嗯,這些事應該怎樣講明白才好呢......這樣講吧,「起初上帝創造天地......」--不是這麼一回事。一方面,有萬有都賴於上帝創造之舉這種信念,另一方面,又多少有點保留態度或說不定,不知道上帝創造之時究竟如何創法--這兩種想法並不相左。我以為在基督教歷史裡,大部分--說大部分也算公道吧,大部分基督教歷史裡頭一直都有那種「兩者並不相左」的意識。你可以找到像聖奧斯定之類的人,一方面絕對明白上帝創造萬物,而且把創世記的內容以相當字面的意思來解釋,但是轉過頭又說,唔,到底provide世界上轉變的potentiality的是甚麼呢?如此一來,我們就得想一想,他說所說的--正如在世界上develop structures,那推動所有轉變過程的那些seeds of potential in the world是甚麼回事。十九世紀有些基督徒看達爾文,就是這樣說的:噢,那套說法聽起來有點像聖奧斯定所講的seeds of processes啊。既然如此,如果我們把creationism講成一套紜紜理論中的另一可取理論,我想那一定是 a jar of categories,而不是它本來要說的東西。況且,那種說法,正是那種說法強調了一種觀念......

記者:這樣說來,creationism不應該拿來在學堂裡教了?

坎特伯雷大主教:我的確認為不應該教的,的確不應該。那跟談創造的意思,討論創造的意思,講解創造的意思是不同的事。但我也並不是說達爾文進化論是唯一應該教的東西。我擔心的是creationism到頭來,不單不能把創造的教義發揚出來,反而把創造的教義弄得膚淺。



AR: Are you comfortable with teaching creationism?

ABC: Ahh, not very. Not very. I think creationism is, in a sense, a kind of category mistake, as if the Bible were a theory like other theories. Whatever the biblical account of creation is, it's not a theory alongside theories. It's not as if the writer of Genesis or whatever sat down and said well, how am I going to explain all this.... I know ' In the beginning God created the heavens and the earth. And for most of the history of Christianity, and I think this is fair enough, most of the history of the Christianity there's been an awareness that a belief that everything depends on the creative act of God, is quite compatible with a degree of uncertainty or latitude about how precisely that unfolds in creative time. You find someone like St. Augustine, absolutely clear God created everything, he takes Genesis fairly literally. But he then says well, what is it that provides the potentiality of change in the world? Well, hence, we have to think, he says, of - as when developing structures in the world, the seeds of potential in the world that drive processes of change. And some Christians responding to Darwin in the 19th Century said well, that sounds a bit like what St. Augustine said of the seeds of processes. So if creationism is presented as a stark alternative theory alongside other theories, I think there's - there's just been a jar of categories, it's not what it's about. And it - it reinforces the sense that...

AR: So it shouldn't be taught?

ABC: I don't think it should, actually. No, no. And that's different from saying - different from discussing, teaching about what creation means. For that matter, it's not even the same as saying that Darwinism is - is the only thing that ought to be taught. My worry is creationism can end up reducing the doctrine of creation rather than enhancing it.

棟篤狀王


藍鼎元 《潮州風俗考》(雍正年間簡署潮陽知縣):



曩時健訟成習, 刁誣甲於寰區. 潮陽詞狀日投一千八百楮, 海陽揭陽五七百楮, 其他或三四百, 或一二百, 多寡不同, 未有在百以內者. 今已各減其十之八.


汪輝祖《佐治藥言》(乾隆年間湖南寧遠知縣):



地棍訟師當治其根本

唆訟者最訟師, 害民者最地棍, 二者不去, 善政無以及人. 然去此二者, 正復大難, 蓋若輩平日多與吏役關通, 若輩藉吏役為護符, 吏役借若輩為爪牙. 遇有地棍訛詐, 訟師播弄之案, 徹底根究一二, 使吏役畏法, 則若輩自知斂迹矣.



治地棍訟師之法

向在寧遠, 邑素健訟, 上官命余嚴辦. 余廉得數名, 時時留意. 兩月後, 有更名具辭(呈狀紙)者, 當堂鎖繫, 一面檢其訟案, 分別示審, 一面繫之堂柱, 令觀理事. 隔一日審其所訟一事, 則薄予杖懲, 繫柱如故. 不過半月, 憊不可支, 所犯未審之案, 亦多求息. 蓋跪與枷皆可弊混, 而繫柱挺立, 有目共見, 又隔日受杖, 宜其憊也. ...... 訟牘遂日減矣.



《大清律》刑律訴訟:




  • 生員代人扛幫作証, 審屬虛誣, 該地方官立行詳請褫革衣頂 (革除功名), 照教唆詞訟本罪上各加一等治罪. 如計贜重於本罪者, 以枉法從重論. 其訊明事屬有因, 並非捏詞妄証者, 亦將該生嚴加戒飭. 倘罔知悛改, 復蹈前轍, 該教官查明再犯, 案據開報劣行, 申詳學政黜革.


  • 無籍棍徒私自串結將不干已事, 捏寫本詞, 聲言奏告詐贜, 滿數者 (准竊論贜至一百二十兩以上者為滿數), 不分首從, 俱發近邊充軍.




(課堂筆記)

延伸:
* 傳統專業與現代專業

更大的痛


「更大的痛,來自於殺害之餘還要誣蔑。」---思存

讀菠蘿刺身《之乎者也》

  • 溯洄從之

  • 菠蘿刺身在泊裡提到, 那些識小小扮代表之流, 強要人家寫 "書面語". 遇上這等學藝不精, 又手執令箭的人, 最煩. 特別是單音字, 那些傢伙就是看不過眼, 以為俗不可耐, 非除之而後快不可. 結果"有"總要寫成 擁有具有存有(!), 放在總寫成放置在, 換成老寫成置換成, 再不然就是甚麼也要被被被, 諸如此類. 難就難在你簡直沒法子告訴他, 他所謂的口語(廣東話), 其實書面語一直就是那樣子寫的. 那樣畫蛇添足, 反而弄得個名副其實的 "懶書面".

    順口說個趣聞, 入行的時候, 公司有條規矩, 書中不得用無端端混入文言字. 所以皆都改都, 便都改成就, 於都改成在等等. 今天規矩都放鬆了, 除了中文組, 我猜沒有多少人守了. 妙就妙在, 公司的要求, 剛好跟他上司的要求相反呢, HEI!

    移泊就船


    受不了blogspot, 決定跳船.
    先試用myinablog.

    對答如流


    背後嗡嗡地播著香港電台節目《講出個未來》. 本來是純綷的背景音, 不知怎的忽然留意到節目裡有個女人大概是官方發言人(或者扮官方發言人), 在回答議員(或扮議員者)的問題, 替兩鐵合併辯護:

    議員: 政府常常宣傳說, 兩鐵合併能提升效率. 可是九鐵是大笨象, 地鐵也是大笨象. 兩隻大笨象合併後會不會弄出一隻大恐龍來?
    發言人: 議員, 你的意思是恐怕兩鐵合併後會變成龍頭, 會造成壟斷吧? (話音未落, 馬上繼續說下去) 鐵路的競爭對手是....


    強! 人家問的是兩鐡合併後的機構更龐大, 何以見得能提升效率. 這位小姐, 居然能氣定神閒, 把視線從恐龍轉移到龍頭, 從龍頭轉移到壟斷, 然後頭頭是道地自說自話, 把胸有成竹的答案嘩啦嘩啦地吐出來. 那種泰然自若, 對答如流, 乍聽之下, 你不由得不相信 "那問題" 已經圓滿解答了.

    然後是一遍掌聲, 主持人好像還誇賞她甚麼的.

    據說這叫做精英/未來精英.

    觀點

  • 溯洄從之

  • 桐生寫〈二樓的天使〉。

    《天使報喜》, 從天主教徒的角度是《聖母領報》。

    金句

  • 溯洄從之

  • 治療傷痛的方法,不應只是一味靠遺忘。
    ---思存〈看照片〉

    盪氣迴腸的照片

  • 溯洄從之

  • Missy lee 提到教人這幀盪氣迴腸的照片. 他說中一學生不約而同說這是伊拉克. 讓我們計計數.




    "也顯出他們真的不太看報紙。" 嗯, 我猜他們看電視, 而且看很多電視, 所以才聯想到伊拉克去.

    新疆維吾爾的流行音樂

  • 溯洄從之

  • 透過東南西北泊看到一輯維吾爾MTV, 歎為觀止. 並不是該片有甚麼光怪陸離, 只是我孤漏寡聞, 腦海中的印像還停留在早兩星期到文化博物館看「絲路珍寶」的西域年代, 從沒想過今天的新疆是甚麼樣子.

    維吾爾MTV (03:03)(The opposite end of China: Uyghur Pop).

    有甚麼感想?

    1. T裇牛仔褲髮型大耳環化粧品CD舖POP MUSIK電子音樂.
    2. 新彊(顧名思義) 肯定不是中國「自古以來」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3. 為甚麼看MTV的時候我會老是隱隱然覺得那裡是中國某一部分? 皇清真是一個不得了的帝國. (把新彊收入版圖是大清)(我正在讀清史)
    4. 西化的過程: 新彊從清代到現代(MTV中的模樣) 那段故, 大概不是我們熟知的中國近代史那套故事. 這段故事是怎樣的, 我不知道.

    金英秀案 (斷句練習)


    太子太傅, 文華殿大學士, 兼吏部尚書, 總理浙江海塘, 兼管總督巡撫事務, 加拾伍級, 臣嵇曾筠謹題, 為報明事:

    該臣看得金英秀毆死顧文之一案, 經臣審擬具題, "准部行, 令詳審妥擬" 等因, 行據按察使胡瀛覆審, 改擬詳解前來. 臣親加覆訊, 緣:

    金英秀于雍正拾参年肆月初玖日與 顧文之 之妻婁氏通姦, 被文之撞見, 詈罵婁氏. 英秀當即走出, 因時值天黑, 地處荒山, 無處投宿, 又行李貨物尚在文之店內, 不肯棄置, 靦顏復至店中. 文之亦不回覆, 仍容留喫飯. 英秀非潛匿在店, 文之亦非曲從. 迨至半夜, 婁氏起解溲, 文之疑其又欲與英秀通姦, 致行扭打. 婁氏以不容解溲, 用拳回毆文之右眼一下. 英秀聞鬧驚起, 在門外喊勸, 原恐打壞婁氏, 語涉袒護. 文之憤恨, 執持撐門木拄, 開門向毆英秀左手. 英秀負痛遂起殺機, 奪拄狠擊文之偏左偏右, (文之)立時殞命----至婁氏因伊夫扭打, 還打一拳, 亦非仗有英秀在外, 敢于毆傷伊夫. 及英秀毆倒文之之後, 婁氏點燈照看, 見文之身死, 即驚慌埋怨. 正在喊叫, 牌鄰聞聲敲門, 婁氏即開門放進, 拏獲英秀, 並無與英秀密語. 已據供明不諱.

    查金英秀毆死顧文之, 實屬臨時有意, 欲殺原非因姦觸恨. 且事起倉猝, 並無預謀. 婁氏亦無知情同謀情事, 與因姦致死之條, 誠屬有間. 金英秀合改依故殺律, 擬斬監候, 候文刺字. 顧婁氏改依軍民相姦例, 枷號壹個月, 杖壹百.

    但婁氏事犯在恩赦以前, 應請援宥. 謹題請旨.


    中研院漢籍電子文獻
    內閣漢文題本專題檔案:刑科婚姻類提要
    2全宗37卷10號乾隆二年五月初九日


    PS:
    醋漢尖刀殺女友與情敵 穿心破肚
    太陽報3月13日

    【太陽報專訊】狂漢報復女友移情別戀,昨扮女人匿藏女友深水寓所門外,持魚生刀挾持女友八旬母親入屋,埋伏五小時等候女友及情敵回家,在黑暗中撲出,「穿心」「肚」狠下毒手,女友及情敵送院後不治,老婦則手部受傷,警方正全力追緝該名冷血兇徒。

    田北辰起身


    今天(2006.03.13)AM730頭版, 右邊一幅大相田北辰正離開座位, 左邊大字標題:
    田北辰起身


    意念不錯的. 不過我看AM730是達不到效果. 一,相片不夠傳神, 分不出是正離座還是入座. (都市好得多) 二, 起身二字, 除非先聽了電台新聞,看了電視新聞, 否則不一定知道是甚麼意思. 不如索性直說:

    田北辰退位

    田北辰走人


    更好. 雖然老土/粗俗一點, 但勝在夠直白, 也與圖的意念相襯.

    都市日報不約而同, 也用了相同意念做為頭版相片.


    都市這一幅相, 就合用得多.

    (為甚麼沒有AM730的圖? 因為它那個JAVA applet跟我的BROWSER相衝. 無論IE還是FIREFOX都看不到. 其實簡簡單單就行, 不必要地用上JAVA applet這等煩東西, 真是阿茂整餅.)

    好奇, 再看看各中文報紙的標題如何:
    * 管理層造反 田北辰唔玩 (東方)
    * 田北辰請辭 政府傾向挽留 免成公營機構壞先例 特首今見黎文熹 (明報)
    * 田北辰親向特首請辭 (星島)
    * 田北辰劈炮 九鐵「政變」好戲在後頭 (太陽)
    * 田北辰辭職 (蘋果)



    奇怪, 蘋果今回竟如此正經.

    幾時重 (囈語)


    李後主《烏夜啼》: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是)朝來寒雨(呢)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唉)水長東。


    讀到 "幾時重?" 這一句, 總下意識唸成了 "幾時仲?". 想來也不無道理----幾時仲有呢?

    讀華利《東京金盞花》

  • 溯洄從之

  • 無邊特備節目: 市川準《東京金盞花》.

    很可惜當天沒法把戲看完.

    這齣戲給我的感覺是閒淡寧靜, 女主角給我的感覺是寂寞, 鬱郁.

    讀了華利說的結局, 我方才明白為甚麼戲裡要營造女主角總是縈繞著一種鬱郁. 我原以為導演會在有限期的情人這個題材上著墨, 可惜他只輕輕帶過.

    好奇的問題一: 結局中女主角的雀躍, 到底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還是解開了 "等你當我是替代品丫拿" 的心結, 有點兒心涼的味道? (別忘記女主角有點惱自己為甚麼會那麼傻一頭栽進去, 這男人活該, 不失為一點心理補償.)

    好奇的問題二: 當天看戲的時候, 我聽到大家的評價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啊? 難道結局如此精妙, 足以扭轉乾坤? :P

    我們一起做...

  • 溯洄從之

  • Unemployed Philosopher: 考起了!

    我們一起做...

    做運動
    做蛋糕, 做西餅, 做麵包, 做布丁,...
    做標本
    做實驗

    --

    做出來!
    做得到!
    做得好!
    做不得!
    做不了!
    做甚麼?
    做好嗎?
    做好它!
    做一做!
    做的啊!
    做真好!

    --


    做工夫
    做學問
    做生意
    做父母
    做皇帝
    做丐兒
    做人世
    做棟樑
    做雷鋒
    做岳飛
    做時世
    做英雄
    做時勢
    做大事
    做牛馬
    做餐死
    做個人
    做隻豬
    做低你

    再來:

    做東道
    做生日
    做禮拜
    做鬼臉
    做針黹
    做和尚
    做眉眼
    做晃子
    做大頭
    做眼色

    做場戲

    嘩, 好麥O麥呀!

    雞貴定龜貴


    又押韻得幾過癮! (隻貓和拍攝手法似乎有點樣衰亞濶的影子.)




    攝於灣仔地鐵站.

    認領中心 (經修訂)




    失物 *認領*, 遺失犬隻 *認領* 還能理解, 遺失兒童/老人 *認領* 實在看得人不自在. 不知是誰出的好主意?

    (攝於維多利亞公園花卉展場外)


    PS:
    (民國教育部辭典)【認領】法律上指非婚生子女經生父認領者,視為婚生子女、其經生父撫育者,視為認領。非婚生子女與其生母之關係視為婚生子女,無須認領。

    原來 "認領遺失兒童/老人" 係咁解! 服未?

    是必


    民國教育部詞典, 是必:
    【是必】務必、勢必。永樂大典戲文三種˙宦門子弟錯立身˙第二出:展華筵,已安排,是必教它疾快來。初刻拍案驚奇˙卷三十五:今生今世還不的他,來生來世是必填還他則個。


    查字典的時候發現的, 聊備一格.

    思兼 研究者的責任(存錄)

  • 溯洄從之

  • from 思兼, 研究者的責任

    「公衆歴史」  David Faure
    (筆録講座一部分)

    …我們對歷史的興趣,影響我們的歷史材料。我們去博物館看東西,就影響博物館如何寫歷史。觀衆如何看,又影響歷史學家怎麽樣寫歷史。

    但作爲歷史學家,我要靠張紙,我要令你想想原住民的衣服可能是假的。我寫公衆歷史不是弄那些衣服或者哪些你想看的東西給你看。我的責任是講你聼,我看的資料說什麽。我的目的不是弄這些你想看的材料出來讓你看。…

    Popper很似Karl Becker的理論。Popper注意到,爲什麽我們能先有社會的可能性。其實,我們對社會已經有很多概念。你入課室,大家也知道如何做。我們弄個名字,將行爲連上名字去,大家也懂得做,社會上每個分子對周圍的東西也有個理論。所以人人也是社會學家,每個人對社會也有很多理論,不然我們不會有社會、會溝通,社會學家不會是高高在上的,他也是一分子。Popper問,那社會學家爲什麽要出糧呢?

    Popper認爲,譬如經濟學家做的東西,社會學家也差不多。我明白到麵包店,給錢就可以拿麵包走,不會拿錯個碟。只要有個招牌我就明白,不會拿錯。但爲什麽我不會拿個碟走呢?其實很容易錯的,不會錯才離奇。我們有個很清楚的理論,見到各麵包店招牌,能給錢拿個麵包走,人人也知道,所以人人也是社會學家。

    不過,如果人人也去買,經濟學家會說,人人拿錢買,價錢會不同,後果就不同。人人懂得計算的是自己的行爲,頂多計多一兩步。但要計政府的預算就是專業經濟學家做的東西。我們要請專業的人回來就是計這些複雜的東西。每個人估不到的後果,就是專業社會學家要估的東西,那些東西就是大家靠自己經驗估不到的。

    歷史學也一樣,大家也有很多東西有興趣,但注意不到。靠自己經驗,不知道人人給錢買麵包的後果,每個人靠自己經驗估計不到那麽多,我的責任就是要估這些東西。我的目的就是,不要你單單靠自己經驗來決定,希望你可以靠讀書來決定,否則你可以不用來大學。Wood先生說我應該寫東西給靠直接經驗的70%人看,希望我寫得他們看得明白開心。我回答是這樣做何必要來大學,我的目的就是要變化你。雖然我寫公衆歷史,但我提的東西可能公衆不喜歡聼,我做的不只是他們要聼得開心,我要講的,就是令這個社會想想,覺得有些東西可能問題。這才是我的工作。

    我承認我也喜歡多些人看我的東西,但不承認,爲多人看我的東西才寫東西,我的工作不是這樣的東西。